清晨睁开眼,两手舒展,伸个180度懒腰;然后,抄起手机,快速浏览朋友圈;然后,被一张照片和一段打油诗,暖到了。
照片是一盆绿植:用大瓦罐栽种的水芹菜。水汪汪绿油油,很是蓬勃。
打油诗不长,只四句:
少有聚会和沟通,
莫怪冷漠与无情。
盆中野菜依旧在,
驱走瘟疫送家中。
——这是一直没能送给司马小萌的盆栽水芹菜
各位一头雾水吧?下面是解读——
打油诗和照片作者闫文利,是我在京报集团的同事。说同事,其实以前没打过交道。他在《京郊日报》,我在《北京晚报》,偌大单位,上千号人,照面的机会本就不多,何况又不在同一部门。退休后,才有了一点往来:几年前我组织的黄花城水长城采风和去年组织的怀柔雁栖湖采风,都是这哥们儿联系的。采风很是成功。
至于水芹菜,怎么回事?下面是解读——
闫同学,土生土长的北京汉,在郊区摸爬滚打几十年,练就一副不甚麻利却十分渊博的口才。由于他曾担任《京郊日报》副总编辑,还有着相当不错的笔才。近年来,此君几乎天天在朋友圈发表感悟,自称“晨文”。旁征博引,杂七杂八,有点思想,有点水平。
在我这个“南方基因、北方变异”的半吊子北京人眼里,这个典型的“北京土著”,俨然“乡村权威”。大凡与农业有关的说教,我都毕恭毕敬、洗耳聆听。比如他说“水芹菜能治疗慢性咽炎”;且以身说法,称自己由于经常咀嚼水芹菜,治好了曾经顽固的老毛病——慢性咽炎。
治疗方法如此简单?
看我被煽动得两眼放光,闫同学备受鼓舞,当即表示,他在郊区院里种有一小片水芹菜:“供应姐们儿你,绝对没问题!”
至于慢性咽炎,说来都是泪。怎么回事?下面是解读——
上世纪70年代初我大学毕业,曾在张家口日报社工作过一年。张家口,这个超级美丽的山城,给京城来的小姑娘焕然一新的感觉。但也有“杂音”:北来的风沙,都要在这歇歇脚、喘口气,常年空气干燥。于是,三天两头往各区县农村跑、风里来沙里去的年轻记者,落下了慢性咽炎的毛病。
到底水芹菜能不能治疗慢性咽炎,不知道。反正网上说,此绿色蔬菜,具有清热解毒的功效。
现在,激动人心的时刻到了:闫同学给我备好了一盆水芹菜绿植,水汪汪绿油油,很是蓬勃。
这等盛情,本应亲自去郊区他家取。可我没车,家里连会开车的都没有。
俺这一家子,说来都是泪:大脑发达,小脑不灵。试问,开车跟小脑有啥关系啊?告诉你吧,小脑维持平衡,协调运动。开车,需要反应快。而俺家儿子,除了知识长河如滚滚长江不尽流,其他暂且忽略不计;而俺家儿媳妇,常常自称“脑瓜短路”,不知里面有多少谦虚成分……好了,知道俺家小朋友们学车有多难了吧?他们早就争先恐后声明:“我不行!”态度比我还坚决。
而闫同学,也“婉言谢绝”我找辆车去他家取,执意要等疫情过后亲自送上门来。看来“仪式”还挺隆重,足够吊人胃口。
人与人之间很奇怪。有的人,认识一辈子,却总也热络不起来;有的人,建立交情只需几分钟。
这就是缘分。“拔高”一点说,还有善心、爱心与同理心。
听说,水芹菜里面有草酸成分,生吃的时候会有一点发涩发苦,最好先焯一下水。至于是否可以长期咀嚼,是否具有医治慢性咽炎的普遍性,有待专家们进一步研究。
其实,就瞧这一片可人的翠绿,还有那个身材婀娜的瓦罐,放在家里也足够养眼了。
哥们儿心意。很好,我领了。


